中環 蓮香樓

香港大雨

我還是決定出門

不到六點

從住處走到中環短短幾分鐘

沿路還看到徹夜狂歡的外籍人士

還有披著雨衣回收紙箱的老太太

蓮香樓的門前安靜

但上樓就已經是不變的記憶風景

約莫六七張桌子有客

都是在地街坊

一盅兩件

展開報紙近讀

在這樣的氛圍滑手機是一種褻瀆

若是初來乍到

你可得留神學著

外場大哥先落單問喝什麼茶

接著沸水注入蓋杯

首泡入茶海

來客請自便洗滌餐具

若費事點就把杯碗匙放入茶海

再淋上第二泡茶

轉個幾下再使用

接著你的手得靈巧點

單手按住蓋杯微掀

把茶注入飲杯再喝

大清早的不需要看菜單

老大姐推車靠近時就掀籠瞧瞧

燒賣的狀態不好

我不敢保證鮮度

而內場剛端了一盆蝦泥跟一盆絞肉進廚房

但是這裡的叉燒包可以試試

很傳統的甜餡味道

另外兩檯車分別是盅飯與粥

老大姐邊喊著：排骨飯、牛肉飯

客人陸續進入

外場熟識的喊聲：何生早晨！

來客坐下展報

我繼續點了鯪魚球還有炸餛飩

如果你發現外場拿起碗筷吃東西請不要訝異

一早上工也總得讓人有點力氣

炸餛飩外皮薄酥

但吃到一半有位老大哥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店內還有空桌這是？

應該是他常坐的位子

因為不久後另一位也加入

我反而成了少數

其實還想吃豬潤燒賣跟大包

那就等下次吧！

雨沒有停

我走回上環邊想起帝女花的“庵遇”

當駙馬說道：所謂劫火餘生，恍如隔世，雖則難記興亡事，花月總留痕….